霍炬诉“差评”抄袭：一个技术男的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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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 邹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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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认为微信公众号“差评”发布的《把扎克伯格秒成渣的社交网络真巨头，就是这么帅！》一文涉嫌抄袭原创文章《Telegram传奇：俄罗斯富豪、黑客高手、极权和阴谋…》，文章原作者霍炬将“差评”公众号的运营方杭州麻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告上了法庭。5月23日，杭州市余姚区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

原告霍炬的委托方之一杭州快版权科技有限公司认为，本案是“是互联网时代典型的自媒体高级抄袭①案”，其复杂程度和话题度堪比“琼瑶诉于正案”。

霍炬本人更是发文表示“等这个案子已经等了很久”，原因是他独创了一种在文章中植入“文字标记”用以验证文章是否被抄袭的方法。

案情简介

2015年9月29日，霍炬在其个人的微信公众号“歪理邪说”上发表了《Telegram传奇：俄罗斯富豪、黑客高手、极权和阴谋…》一文。文章主要讲述了即时通讯软件Telegram的创始人保罗·杜洛夫（Pavel Durov）的事迹。

同年10月5日，微信公众号“差评”发表了《把扎克伯格秒成渣的社交网络真巨头，就是这么帅！》一文。

随后，霍炬以“未经授权改编其作品，侵害其合法权益”为由对公众号“差评”提起了诉讼，要求“差评”立即删除侵权作品，并赔偿经济损失1元人民币。

庭审期间，被告提出，原告方提供的公众号后台登陆截图以及身份证复印件等证据无法证明本案的当事人霍炬是《Telegram传奇：俄罗斯富豪、黑客高手、极权和阴谋…》一文的作者本人。法官当庭向原告方索取“歪理邪说”公众号用户名和密码，登录该公众号账号并查找历史文章。最终，法院认定，原告霍炬为的涉案《Telegram传奇：俄罗斯富豪、黑客高手、极权和阴谋…》一文的作者。

针对“差评”是否抄袭霍炬文章这一焦点问题，原告律师从三个角度作出了论证：（1）文章内容一致：两篇文章经过比对，全文发现共计19处相似点。其中，霍炬在文中臆造、独创的“最底层的简单API实现”与“兼具数学和工程之美”两句，通过搜索引擎检索，只有“差评”文和原告文两个检索结果。（2）行文架构完全一致: “差评”文在内容、结构、叙述手法上与原告文完全一致。（3）素材选择一致：“差评”文所选取的主人公的部分经历与原告文一致。

对此，被告提出反对意见：（1）两篇文章的主题相同，但侧重点和表达方式不同。（2）“差评”在创作文章时参考了国内外关于保罗·杜洛夫大量的相关信息。（3）关于保罗·杜洛夫的相关信息在原告创作之前就存在于互联网上。

法院审理后认为，鉴于案件的新颖程度与复杂程度，“差评”是否涉嫌抄袭霍炬原创文章需要择日再次开庭审理。

霍炬在庭审后发声：我真正的目的是“测试”

5月25日，霍炬发表了《和程序员打官司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一文。文中，霍炬表示自己创造的用以证明存在直接抄袭行为的方法在本案中得到了验证。

霍炬将上述方法暂时命名为“文字标记”或“文字信标”。这个方法的具体做法如下：1.在符合中文语法的情况下，通过改变词语搭配，使用同义词和形容词的组合和堆叠，来创造一个历史上没被人使用过的短句。2. 在一篇创作完成的文章中，寻找一些合适的句子，用这样独一无二的短句替换它。3. 间隔一段文字就进行一次这种替换。让独一无二的短句在文章中达到一定密度。

他还以涉案作品中的“最底层的简单API实现”与“兼具数学和工程之美”两句为例，解释了上述方法的操作原理。“底层API实现”一句在搜索引擎中可以检索到多个结果，但通过加上形容词“最”和“简单”之后，就能得到独一无二的短句“最底层的简单API实现”。

（图片来源于霍炬的文章）

霍炬表示，这个方法与他多年从事的搜索引擎工作是“一脉相承的技术思路”。如果这种方法最终被法院认可，就可以推广用以保护原作者的著作权。

目前，该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知产力将持续予以关注。

注释：

①高级抄袭：根据形式划分，抄袭可以分为低级抄袭和高级抄袭。前者指原封不动或者基本原封不动地复制他人作品的行为，后者则指经改头换面后将他人受著作权保护的独创成份窃为己有的行为。高级抄袭需要经过专业性的鉴定后才能认定。